以色列最大的制药商Teva,在经历了半年之久的上阵无主将的窘境之后,终于在2017年9月11日宣布,KåreSchultz即将就任公司CEO,但是并没有公布具体日期。
从市场表现可以看出,投资者比较看好KåreSchultz和Teva的组合,公司股价在第二天上涨了15%,达到17.92美元。
KåreSchultz现年56岁,1989年加入丹麦制药公司诺和诺德(NovoNordisk),2014年被任命为诺和诺德的首席运营官,在为诺和诺德工作了26年之后,2015年5月KåreSchultz宣布加入灵北(Lundbeck),虽然KåreSchultz有着近30年的业内经验,但是摆在他面前的将是一个极为艰巨的任务。
雇主Teva最近屋漏偏逢连雨天
Teva是公认全球最大的仿制药生厂商,业务遍布全球,公司最辉煌的时候股价一度达到72美元,市值610亿美元。而仿制药市场的游戏规则是规模主导的,因为仿制药不享受专利药的市场溢价,其利润率相对专利药小很多,在完全商品化的市场里,公司体量决定了自身所处的食物链等级,或者可以理解为薄利多销,恰巧在2015年制药行业刮起了并购旋风,全球制药行业并购总交易量超过4000亿美元,比2014年同比上涨了80%,在这样的大背景下,Teva只有两个选择:收购或被收购
其次,统计显示,2018年之后大量全球“重磅药物”的专利到期,在这一期限到来之前扩大自身的生产规模和产品线似乎是可行的,尤其对于一家仿制药厂来说。
2014年,时任CEOErezVigodman也意识到这样的局势,通过一系列财务操作为接下来可能进行的收购积攒资源。之后的故事就如我们都了解到的,经过短暂的接触和协商Teva以405亿美元现金,外加股票形式收购Allergan的仿制药部门Actavis。
这405亿美元现金基本都是贷款形式借来的,考虑到2016年上半年利率都很低,贷款的成本很低,但是2016年末开始的银行上调利率行为却为Teva近期的艰难买下了伏笔,据估计这笔债务大小在300至350亿美元之间。
虽然大量声音开始指责Teva收购Actavis的行为,认为该项收购是Teva最近业绩下滑的罪魁祸首,并且巨额的债务使得公司正常运行变得杯水车薪。
不过,405亿美元除了是债务还是资产,并且在未来可能为Teva提供大量利润,Actavis拥有很多产品组合能够提供许多重要的治疗方法,其产品覆盖了中枢神经系统,眼部护理,医疗美容,消化,妇科健康,泌尿,心血管和抗感染等治疗领域。在被收购之前是全球第三大仿制药企业,在提交全球仿制药申请中一直处于领先地位,其仿制药业务水平在同行业中属于前沿水平。
至于这次收购的价值究竟如何,我们应该等到“专利悬崖”之后再进行评价,看看那时Teva产品线是否能给人们带来惊喜。
不过,Teva最近确实因为债台高筑而有些手足无措,先后出售或关闭了大量本土之外的工厂,并且宣布减少股东分红75%,可以说是进入战略防守期,回到家乡之后应该从新开始积攒现金流(账面上仅有约20亿美元的现金流)。
毕竟,哪家公司不是借钱生产的?
市场方面,受其他仿制药的竞争,Teva利润开始下滑,这直接影响到市场对其偿还债务能力的预期,使得股价下跌。另一方面,Teva在收购Actavis时除了支付405亿美元的现金,还用本公司股权支付其余部分,这使得Allergan手中握有一部分Teva的股票,但是Allergan现在希望在公开市场上抛售这部分股权,这种信号又进一步使Teva股价下跌。
另一个来自产品线上的打击,Teva自己的原研药Copaxone(用于多发性硬化症)一直面对来自其他仿制药的侵蚀,并且改变给药周期的新品并没有得到美国专利的保护,这预示着Teva将失去一大笔专利的溢价(Copaxone年销售达到42亿美元)。
仿制药的市场运营策略与原研药企业不同,一个是薄利多销,拓展更广泛的市场,追求的是广度,另一个是通过专利带来的溢价实现高利润,两种不同的玩法而已,这也使得仿制药企业需要在业务良好的时候广泛拓展,在业务不顺利时进行收缩,所以Teva最近的行为应该算是仿制药企运行周期内必然发生的事情。